市民参观内蒙古博物院内蒙古革命史展厅。内蒙古日报社融媒体记者王磊摄
春节刚过,内蒙古博物院《草原丰碑——内蒙古革命史陈列》展厅内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。在红色教育基地接受革命精神的洗礼、陪伴父母在红色藏品中追忆过去、给孩子们上一堂生动的党史课,成为时下青年人的新选择。
展厅内一本读物吸引了众多目光,它以青年命名,在中国革命史上具有重要地位,被誉为蒙古族青年接受马克思主义的启蒙读物,它就是《新青年》。
“《新青年》的原名叫做《青年杂志》,第二卷改称为《新青年》,该杂志由陈独秀在上海创立,自1915年9月15日创刊号至1926年7月终刊共出9卷63本,在历史的舞台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。”内蒙古博物院研究员云小青仔细翻阅资料后,向我们介绍道。
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,一本刊物能够存在如此之久是非常不容易的,《新青年》这本刊物见证了无数历史事件和传奇人物的成长过程。云小青带领我们重温了那段尘封在这本读物中的红色记忆。
在《新青年》身上有许多重要的历史节点:1918年1月改版,使用白话文和新式标点,并带动其它刊物掀起了白话文运动;1920年,编辑部转移到了上海成为中国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机关刊物;1922年7月休刊,1923年6月改为季刊,成为中共中央正式理论性机关刊物。
也有许多革命先辈在这片思想的沃土上,用一支笔进行“战斗”。1919年,李大钊在《新青年》上发表《我的马克思主义观》,充分地肯定了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地位。毛泽东曾以“二十八画生”的笔名发表过文章,鲁迅、胡适等人也都在《新青年》上发表过自己的观点。
初期的《新青年》在哲学、文学、教育、法律、伦理等领域向封建意识形态发起了猛烈的进攻。十月革命后,《新青年》成为五四运动的号角,成为宣传马列主义、宣传反帝反封建的阵地。
106年前的杂志《新青年》,用“民主”与“科学”的墨汁,描绘了一个用奋斗凝聚起来的崭新中国。
《新青年》对蒙古族青年的影响是极为深远的,他们是在何时接触到《新青年》的?
在乌兰夫纪念馆我们找到了答案,讲解员李玲娜告诉我们,1919年秋,乌兰夫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归绥土默特高等小学继续求学。当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五四运动已向纵深发展,一些进步书刊《新青年》《向导》《每周评论》等也流传到了归绥这座塞外古城,在学生中秘密传阅。
那么,《新青年》中到底写了些什么,让青年们热血沸腾,为之着迷?在土默特左旗乌兰夫故居陈列的一份《新青年》帮助我们解开了谜团。
这是一份标注为第5卷第5号的《新青年》杂志,由群益书社发行。在“要目”中我们发现了许多熟悉的名字和经典文章,有李大钊的《Bolshevlsm的胜利》、陈独秀的《克林德碑》、蔡元培的《德国分科中学之说明》,以及署名周作人的文章《空大鼓》等等。
“《新青年》的内容涉猎广泛,每一篇都是经典之作。在这一优秀刊物的熏陶下,蒙古族青年对自己和民族的前途和命运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,并沿着正确的革命道路奋勇前进。”负责人王浩军介绍。
蒙古族进步青年们进入蒙藏学校后,中共北方组织为启发他们的思想觉悟,1923年冬为他们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,《新青年》也成为了研究小组的主要学习刊物。
在内蒙古党委党史和文献研究室,我们查阅到了一份蒙藏学校校史资料,记载了这段历史。
“据佛鼎回忆,党组织曾组织蒙藏学校青年参加马克思主义学习小组。地点在宣武门内光明胡同的吕祖阁。这是一个庙宇,香火已不太旺盛,人们很少去,特别僻静,是组织革命活动的好地方。蒙藏学校青年分批参加,每次两三个人,和外校革命学生一同学习,听李大钊等讲课。”
关于这段历史,我们在《土默特志》编委会成员于永发老人的口中得到了证实:“当时,李大钊及北京党组织为培养民族干部,曾派邓中夏、黄日葵、韩麟符等到蒙藏学校与这批青年接触,向他们了解蒙古族的境遇,共同探讨国家的前途和蒙古民族的出路,赠送《新青年》《历史唯物主义》《共产党宣言》等刊物并为之讲解,启发了这批蒙古族青年的阶级觉悟,并把这些年轻人带上了革命道路。”
马克思主义学习小组的蒙古族青年们,学习革命刊物文章,增强了革命的自觉性。他们在校期间参加了一系列革命活动,如1924年1月悼念列宁遥祭大会、1924年2月纪念“二七”大罢工一周年大会、1924年11月欢迎孙中山北上支援国民会议活动等等。
“《新青年》打开了遏制新思想洪流的闸门,对当时中国青年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,为此后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少数民族党支部的建立,以及少数民族第一份革命刊物《蒙古农民》的诞生,乃至内蒙古革命的发展都产生了重要影响。”云小青说道。(内蒙古日报社融媒体记者徐跃)